第六章大街上打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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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大街上打架
兩人出了李府，便在城裏閑逛起來。趙惇四處打量著這江陵城，抱怨道，“這江陵果然是小地方，比臨安差遠了。”
鳳兒悻悻地說：“殿下可是嫌棄這兒了？”
趙惇一聽，連忙改口道，“有你在，自是不敢嫌棄。”
這時，大街上傳來叫賣聲，“九黃餅，好吃的九黃餅。”九黃餅，什麽東西？鳳兒一聽到新鮮的東西，便高興地跑了過去，說道，“我要兩塊。”
“好嘞。”
鳳兒接過糕餅就往嘴裏填，啊，好甜。鳳兒邊吃便問道，“確實比普通的糕餅好吃，可它為什麽叫九黃餅？”
賣九黃餅的老婦一臉的為難，“姑娘倒是問倒我了，我只知道重陽節的時候要吃這九黃餅，卻不知道它為什麽叫這個名字。”
“龍山的九黃餅很出名的。”趙惇一開口，鳳兒便擡頭望著他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趙惇看著鳳兒，打趣道，“你餵我吃，我就告訴你。”
鳳兒一臉的不屑，“愛說不說，我回去問爹爹。”
“不懂情趣的女人。”趙惇故意咳了咳，繼續說道，“重陽佳節自古就有登高、飲菊花酒的習俗，魏晉名士在龍山飲酒對答，一人帽子被風吹落，在座之人欲戲弄他，不料其才思敏捷，氣度不凡，讓眾人驚嘆。此處因此成名，後人稱為落帽臺。後來唐代詩人李白游此落帽臺，賦詩一首，‘九日龍山飲，黃花笑逐臣’。荊州素來有重陽吃糕餅的習俗，後來人們就把這糕餅叫九黃餅。”
鳳兒疑問，“龍山落帽臺？是北邊那個龍山嗎？”
趙惇點頭說道，“是。”
鳳兒自小在山中長大，自是不知道這些所謂名士的禮儀，問道，“帽子掉了不是常事嗎？”
趙惇欣賞鳳兒的坦誠，耐心解釋道，“名士相交，落帽是很失宜的。就像成婚當日，還未行禮，蓋頭就被吹落一般。”
鳳兒用力地點點頭，“你這比喻甚好。假若成婚當日，真發生這事，那我就不嫁了。”
趙惇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，連忙哄著她，“鳳兒，你怎麽說是風就是雨的。”
“是你先打這個比喻的。”
“好，是我錯了不行嗎？我認錯。”
看趙惇一臉恭順的樣子，鳳兒心情大好。這個趙惇，認錯的態度還不錯嘛。那我就大人大量，原諒你了。
……
哎呦，鳳兒邊走邊回頭，不想碰上了一個堅硬厚實的東西。她擡頭一看，竟是一名高大的男子。此人高大勇猛，足足高鳳兒一頭，鳳兒不禁一顫，後退了一步。
男子大呵一聲，“哪裏來的女子，在大街上亂撞。”
鳳兒連忙低頭道歉，“不好意思，我給你道歉。”
男子卻不依不饒，糾纏鳳兒道，“你撞了我，一句道歉就完了？”
鳳兒道，“那你想怎樣？要麽我賠你銀子？”
那男子見鳳兒美艷動人，遂調戲道，“你這小娘子，長得還真不錯，我看上你了，你跟著我，做我的人如何？”
“你敢輕薄我。”鳳兒剛剛的愧疚頓時化為烏有，對著來人就是一拳，不想那人體格健壯，鳳兒的一拳對他來說如輕風拂過，根本不痛不癢。
趙惇在她後面發笑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，“鳳兒，你的武功可是退步了。”
男子看了看趙惇，一身的華服，配飾也不是俗物，整個江陵有此做派的能有幾人？再看看這女子，一身常服，言談舉止都帶著隨意。男子道，“她是你的丫頭？我向你討了她如何？”
趙惇上前，一把摟住鳳兒，宣誓道，“討她，你還不夠格吧。她可是我夫人。”
男子一臉的戲謔，“夫人？我看著不像。”
“來人。”鳳兒見幾個護衛從四面飛來，把那男子圍了起來。
男子擺擺手，說道，“不打了，你們分明是以多欺少。”
那男子上前一步，一把拉住鳳兒，語重心長地說道，“妹妹，找個不能保護你的男人，以後會吃虧的。到哥哥身邊來，哥哥給你介紹個好男人。”
“誰是你妹妹？”鳳兒趁機跟他過招，沒想到這人武功確實不錯，她真的不是他的對手。
男子見鳳兒一臉的防備，便自我介紹道，“我叫姚慶平，你回去問問你父親，我是不是你哥哥。”
姚慶平？他是姚伯伯的兒子？鳳兒欣喜，“你我從未見面，你是如何認出我的？”
男子揚了揚眉，對鳳兒說道，“你旁邊那位不就是恭王嗎？你們兩人這打扮，讓人不懷疑也難。我此次是來吃你們喜酒的。”
吃喜酒？鳳兒一聽，吃驚地問：“我們的婚事如此轟動？”
姚慶平道，“你們的婚事整個湖北都知道了。”
兩人立刻熟絡起來，一旁的趙惇氣不打一處來，這個鳳兒，如此容易放下戒備，跟一個陌生的男子就這樣……
……
湖北知府的女兒出嫁，嫁的還是當朝皇子，整個湖北路的大小官員都到了，府裏宴請賓客，大宴三天三夜。趙惇也是給足了李家面子，日日親臨。
這幾日，趙惇都是喝得爛醉，鳳兒心裏不悅，數落他道，“不過是些偏遠地方的小官，平日你根本不放在眼裏，何故喝這麽多。”
趙惇倚在鳳兒懷裏，語無倫次地說：“我開心，回京城要再擺個七天七夜。”
鳳兒不悅道，“再這麽喝非喝死你。”
趙惇乘著酒意，肆無忌憚地說：“要死也得死在你的溫柔鄉裏。我們還沒有洞房，我不會死。”
我們能成為夫妻，還不是你死皮賴臉求來的。你堂堂一個親王，活成這般德性，想來是沒有什麽大家閨秀願意嫁給你。所以你才死皮賴臉地纏著我，要我嫁給你。
在鳳兒想得出神的時候，一個熱乎乎的嘴唇貼到她脖頸間。鳳兒一聞到酒味，滿臉的不悅。鳳兒剛要反抗，只聽耳邊傳來低聲呢喃，“別動，在李府我又不會對你怎麽樣。”
鳳兒捏上他的耳朵，威脅他道，“不在李府你就能對我如何了？”
“是，是，是。連我的命都是王妃的，自然只能王妃對我如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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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出了李府，便在城裏閑逛起來。趙惇四處打量著這江陵城，抱怨道，“這江陵果然是小地方，比臨安差遠了。”
鳳兒悻悻地說：“殿下可是嫌棄這兒了？”
趙惇一聽，連忙改口道，“有你在，自是不敢嫌棄。”
這時，大街上傳來叫賣聲，“九黃餅，好吃的九黃餅。”九黃餅，什麽東西？鳳兒一聽到新鮮的東西，便高興地跑了過去，說道，“我要兩塊。”
“好嘞。”
鳳兒接過糕餅就往嘴裏填，啊，好甜。鳳兒邊吃便問道，“確實比普通的糕餅好吃，可它為什麽叫九黃餅？”
賣九黃餅的老婦一臉的為難，“姑娘倒是問倒我了，我只知道重陽節的時候要吃這九黃餅，卻不知道它為什麽叫這個名字。”
“龍山的九黃餅很出名的。”趙惇一開口，鳳兒便擡頭望著他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趙惇看著鳳兒，打趣道，“你餵我吃，我就告訴你。”
鳳兒一臉的不屑，“愛說不說，我回去問爹爹。”
“不懂情趣的女人。”趙惇故意咳了咳，繼續說道，“重陽佳節自古就有登高、飲菊花酒的習俗，魏晉名士在龍山飲酒對答，一人帽子被風吹落，在座之人欲戲弄他，不料其才思敏捷，氣度不凡，讓眾人驚嘆。此處因此成名，後人稱為落帽臺。後來唐代詩人李白游此落帽臺，賦詩一首，‘九日龍山飲，黃花笑逐臣’。荊州素來有重陽吃糕餅的習俗，後來人們就把這糕餅叫九黃餅。”
鳳兒疑問，“龍山落帽臺？是北邊那個龍山嗎？”
趙惇點頭說道，“是。”
鳳兒自小在山中長大，自是不知道這些所謂名士的禮儀，問道，“帽子掉了不是常事嗎？”
趙惇欣賞鳳兒的坦誠，耐心解釋道，“名士相交，落帽是很失宜的。就像成婚當日，還未行禮，蓋頭就被吹落一般。”
鳳兒用力地點點頭，“你這比喻甚好。假若成婚當日，真發生這事，那我就不嫁了。”
趙惇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，連忙哄著她，“鳳兒，你怎麽說是風就是雨的。”
“是你先打這個比喻的。”
“好，是我錯了不行嗎？我認錯。”
看趙惇一臉恭順的樣子，鳳兒心情大好。這個趙惇，認錯的態度還不錯嘛。那我就大人大量，原諒你了。
……
哎呦，鳳兒邊走邊回頭，不想碰上了一個堅硬厚實的東西。她擡頭一看，竟是一名高大的男子。此人高大勇猛，足足高鳳兒一頭，鳳兒不禁一顫，後退了一步。
男子大呵一聲，“哪裏來的女子，在大街上亂撞。”
鳳兒連忙低頭道歉，“不好意思，我給你道歉。”
男子卻不依不饒，糾纏鳳兒道，“你撞了我，一句道歉就完了？”
鳳兒道，“那你想怎樣？要麽我賠你銀子？”
那男子見鳳兒美艷動人，遂調戲道，“你這小娘子，長得還真不錯，我看上你了，你跟著我，做我的人如何？”
“你敢輕薄我。”鳳兒剛剛的愧疚頓時化為烏有，對著來人就是一拳，不想那人體格健壯，鳳兒的一拳對他來說如輕風拂過，根本不痛不癢。
趙惇在她後面發笑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，“鳳兒，你的武功可是退步了。”
男子看了看趙惇，一身的華服，配飾也不是俗物，整個江陵有此做派的能有幾人？再看看這女子，一身常服，言談舉止都帶著隨意。男子道，“她是你的丫頭？我向你討了她如何？”
趙惇上前，一把摟住鳳兒，宣誓道，“討她，你還不夠格吧。她可是我夫人。”
男子一臉的戲謔，“夫人？我看著不像。”
“來人。”鳳兒見幾個護衛從四面飛來，把那男子圍了起來。
男子擺擺手，說道，“不打了，你們分明是以多欺少。”
那男子上前一步，一把拉住鳳兒，語重心長地說道，“妹妹，找個不能保護你的男人，以後會吃虧的。到哥哥身邊來，哥哥給你介紹個好男人。”
“誰是你妹妹？”鳳兒趁機跟他過招，沒想到這人武功確實不錯，她真的不是他的對手。
男子見鳳兒一臉的防備，便自我介紹道，“我叫姚慶平，你回去問問你父親，我是不是你哥哥。”
姚慶平？他是姚伯伯的兒子？鳳兒欣喜，“你我從未見面，你是如何認出我的？”
男子揚了揚眉，對鳳兒說道，“你旁邊那位不就是恭王嗎？你們兩人這打扮，讓人不懷疑也難。我此次是來吃你們喜酒的。”
吃喜酒？鳳兒一聽，吃驚地問：“我們的婚事如此轟動？”
姚慶平道，“你們的婚事整個湖北都知道了。”
兩人立刻熟絡起來，一旁的趙惇氣不打一處來，這個鳳兒，如此容易放下戒備，跟一個陌生的男子就這樣……
……
湖北知府的女兒出嫁，嫁的還是當朝皇子，整個湖北路的大小官員都到了，府裏宴請賓客，大宴三天三夜。趙惇也是給足了李家面子，日日親臨。
這幾日，趙惇都是喝得爛醉，鳳兒心裏不悅，數落他道，“不過是些偏遠地方的小官，平日你根本不放在眼裏，何故喝這麽多。”
趙惇倚在鳳兒懷裏，語無倫次地說：“我開心，回京城要再擺個七天七夜。”
鳳兒不悅道，“再這麽喝非喝死你。”
趙惇乘著酒意，肆無忌憚地說：“要死也得死在你的溫柔鄉裏。我們還沒有洞房，我不會死。”
我們能成為夫妻，還不是你死皮賴臉求來的。你堂堂一個親王，活成這般德性，想來是沒有什麽大家閨秀願意嫁給你。所以你才死皮賴臉地纏著我，要我嫁給你。
在鳳兒想得出神的時候，一個熱乎乎的嘴唇貼到她脖頸間。鳳兒一聞到酒味，滿臉的不悅。鳳兒剛要反抗，只聽耳邊傳來低聲呢喃，“別動，在李府我又不會對你怎麽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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